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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黑严】《溯洄》1

黑死牟死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曾经,以鬼的身份,然后他遇见了曾经的自己和曾经的缘一…… 

 

*注:缘→黑←严 


————————

 

陡峭的山崖上盛着一轮明亮的月亮,夜的风抚过光秃的草地,现在若是春季,浓密的青色就会如海潮又涨又落。在凛冬的雪中月光足够照亮握刀站在崖上男人的夜晚。 

 

黑死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应该是他化成灰去往地狱,但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与那位大人的联系也断了……那位大人消亡了吗……? 

 

那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在这崖上站得越久,雪就下得越大,几乎要将他与这夜晚和冬季埋葬在一起,漫长的黑夜里,黑死牟思考了很久,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还会存在。 

 

————去看看吧。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看看自己又飘荡到了那里。 

 

因为是鬼,所以黑死牟感觉不到寒冷,只是简单的拍掉肩上的雪,往前行着,从山崖上下来是一片树林,走过树林还有一座山头,山上只有一个木屋。 

 

天色变亮,太阳即将升起,黑死牟仰头看着还在落下的雪决定避开太阳,生死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也不算,黑死牟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或者说,为什么他还没有去地狱,在弄清事情之前,黑死牟不想去碰那条生死的线。 

 

木屋非常简陋,但躲避太阳绰绰有余,端坐在阴影之中,黑死牟闭上眼等待日落,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死牟听见了来自屋外的声音,正在有人说话像是个女童,身体迅速的戒备起来右手已经握住刀柄。 

 

“请问,有人吗?”稚嫩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看似空荡无人的木屋,黑死牟没有出声,只是松开了握刀的手,恢复成原来的坐姿。 

 

“那……打扰了……”推开门的手很小,但并不白嫩,是常年做活的穷人家孩子。只有七八岁的女童先探出头,明亮的眼珠子四下打量,瞧见了坐在阴影中的黑死牟,惊讶又慌张的垂下头,“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里有人居住!非常对不起!” 

 

也许是黑死牟呆的地方太暗,女童看不清黑死牟的样子,虚虚瞧见了点坐着的人带刀的轮廓,心中又是惊又是怕 

 

黑死牟知自己六眼模样的可怖,索性扭过头,“我只是流浪之……人……路过此处……作些休整……天见黑便走……” 

 

“打扰了。”女童抱着怀中的包袱坐在门边,不敢与这位看起来就很威严的武士搭话。 

 

“现在……是什么时间……” 

 

“时……时间……?”听到武士主动出声,女童慌张的捏紧了包袱的一角布,小声得问 

 

“年号……” 

 

“现在是室町时代了……”女童扳着手指数了几个数,面向端座的武士这么说道 

 

室町——! 

 

手指狠狠掐入掌心,鲜红的血才顺着掌中纹路流下,伤口下秒便愈合得连指甲印都没有留下,黑死牟看不见自己现在面部狰狞的模样,暴怒和嫉恨快要将他淹灭,这是他曾经身为人的时代。被日轮刀斩首成为灰烬死去之前,黑死牟已记起为人的所有事,为什么他会回去这里,是连地狱也觉得他十恶不赦要重新经历过一次吗?但为什么不是做为人,而是做为鬼?! 

 

女童答完话,之后这位武士便一语不发,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女童将一个饭团垫着芭蕉叶推近离黑死牟近的阴影中。 

 

 

“武士大人……给您………” 

 

陷入自我怀疑与厌恶的黑死牟听见了声音,思绪回到四百多年前的今天,黑死牟用余光瞥见女童的小动作也并未开口阻止,开始女童还在担心着那位武士不吃饭团会不会感觉到饿,然而一直到落日余辉将尽的黄昏,女童也不见那位武士有半点动静,她倒是靠着门板昏昏欲睡,直到听见重物倒下的声音才睁大眼紧张爬起来去看发生的事 

 

黑死牟握刀已将木屋周围的树木伐倒,木材做成的木篱栅把木屋护住,见到女童出来,黑死牟收刀转身离去。 

 

就当是在漫长无聊的时间里做的一件无聊的事吧。 

 

“武士大人!非常的谢谢您!”女童弯腰向武士离开的方向鞠躬,泪水将女童的眼睛润染,武士大人知道自己是无家可归之人了吗?但无家可归之人不止一个呀…… 

 

黑死牟已经想不起曾经的家是何种样子,记得与名为继国这个家族的所有联系都在一人身上,那是他曾经的胞弟,继国缘一。黑死牟忘记了所有,包括他自己的名字和他曾经的生平,唯独记得关于继国缘一全部的记忆,说是全部的记忆,算起来也不过五年六年,他与继国缘一相处的日子实在短暂。 


勉强从曾经的记忆中捡出去往名为继续家族的道路,黑死牟走了许久,才站在了门口,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因为是鬼黑死牟轻易就走进了院宅,走过宽大的宅院只有一间房还亮烛火,透过窗户,黑死牟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矮桌上摆着摊开的书,幼小的孩子左脸颊还肿着,伏在桌面上面露苦恼的提笔书写着什么,白天被木刀磨得起泡出血的手并不能很稳的握住笔。 

 

黑死牟知道那是谁,那是曾经的自己。 

 

他安静站在窗外看着自己完成了课业忍不住欢呼的样子,看着自己兴奋吹灭烛火睡下准备明天修行的样子,黑死牟的心脏突的一疼,比起被斩首,比起死亡要疼,疼到黑死牟想起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他忘记了曾经自己的样子。 

 

沿着石铺成的路,偏远的院子杂草众生,越靠近黑死牟就越嫉恨。 

 

——就在这里 

 

今天就在这里,如果他现在杀死那个人…… 

 

脚步停在树下,下雪的天,灯火下柔美的女子还未睡去,她跪坐在供奉神佛的案桌下合掌,虔诚的祈祷着,或许是在祈祷神明保佑自己的孩子,或许是在祈祷平静的生活。黑死牟看见那女子的背影时,还在回忆她是谁,似乎是有所查觉,女子转过头来,刚刚巧对上了黑死牟的视线 

 

“门外是哪位贵客?夜晚风雪很大,还未去休息吗?” 

 

黑死牟张了张嘴,他看得见女子左边身体的损伤,忆起来,这女子,是曾经自己的母亲。唐突的见面让黑死牟默然,该如何与人交谈,现在的他可不是一个渴求得到爱的幼子,只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而对于母亲,他的记忆更是少得可怜。屋中的女子没有听到回答,便起身小步走来拉开隔门,黑死牟一惊转身以背示人 

 

“阁下是夫君的门客吗?”她瞧见那高大男性身上配带着刀,自然的想到了被请来指导孩子们修习的门客。黑死牟张嘴想说话,却一字都吐不出,对啊,就像他不知道该与母亲如何对话,现在的母亲也是根本不认识他的,她的孩子,一个正在屋中安静的熟睡,一个刚完成白天的课业准备第二天的修习。黑死牟在她的眼中,也只算得上是丈夫为孩子请来的门客武士罢了…… 

 

“我来看看那个孩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黑死牟低下头,心中并没有多少的触动,成为鬼后能牵动他所有情绪的人,只有一个。 

 

“缘一?”


“嗯。”


女子看着站在屋檐外的武士,雪还在下,她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又道“大人请到屋檐下避避风雪吧。” 

 

“不必,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因为白天的事?阿系已经告诉我了。”女子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得轻叹,那是对自己将不久于黄泉,无人照顾身有残疾的幼子,无法陪伴长子的叹息,“严胜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厉害的武士,所以夫君才会对把时间花在陪伴一个弃儿身上的严胜生气吧。” 

 

继国严胜是个好孩子吗?黑死牟在心中反驳了这句话 

 

他只是一个从幼时开始就害怕被弟弟取代超过,嫉妒仇恨,到最后甚至为了超越弟弟抛弃武士身份,人的身份还斩杀弟弟和后代的十恶不赦之人罢了。 

 

“并非如此,他……”话未说完,黑死牟便查觉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缘一?”女子蹲下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幼子,伸手抚开幼子额前的发,“怎么醒了?” 

 

这个人是继国严胜的劫难,是黑死牟的执念,是他为人追逐不到太阳,是他成鬼躲避的日光,是继国缘一。 

 

黑死牟想过他再与缘一的见面是何种样子,也想过心中的嫉恨会不会在见到缘一时暴发出全部,更想过现在就杀死缘一,等待再看见继国缘一之时,心中的悲伤却胜过了所有,身为鬼本来不该有如此情绪,黑死牟想或许是因为他离那位大人太远了,所以已经没有了饥饿感不用食人饱腹,也不必寻找鬼杀队斩杀。 

 

月亮之下,风吹得树影婆娑,飒飒做响,黑死牟离得那对母子很远,雪中之人像从未来过。 

 

他的手已经握上了刀柄,只需在下一秒挥出这一刀,做为继国严胜和黑死牟执念和劫数的存在就会消失不见,雪从眼前飘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黑死牟与幼小的孩童对视了,他看见小时候的缘一呆愣木纳的神情,像是人偶,在母亲抱住他时看过来,嘴唇微动 

 

————是,兄长吗……?


***

*想看黑死牟知道缘一的全部,和让严胜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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